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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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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荒x医生川

      四

      我以为我是衣锦还乡,实际上却是沐猴而冠

      有时酒精是最好的安眠药。
      乙醇在荒的血液中流淌,忠实地将每个细胞温柔地拉入睡梦的黑甜乡。
      而荒无力抵抗。

      荒站在茶水间门口,手里拿着大学时荒川送给他的马克杯。
      “就是说啊,现在有些病人家属真是恶心,病人尸骨未寒就开始被他们当筹码来向医院里要钱。”
      “唉,可惜那个医生了,听说病人家里挺厉害的,出了这种事,那个医生……”
      听到从茶水间飘来的谈话声,荒抿了下唇。
      是刚来不久的律师助手啊。
      “病人好像是个私生子,所以他们家大概不会把那个医生打压得太狠吧?”
      “唉,难说。听说那个医生还挺有名的,不过只怕会摔得更惨,技术挺好的怎么会出这种事……哎据说他长得不错哎,名字……”
       “咳。”荒听了良久,终于忍不住打断两个小姑娘走向越来越不正经的对话。
      “诶?!荒、荒前辈!”“前、前辈!不好意思!”
      看到两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慌乱的样子,荒叹了口气:“没事,去把材料给整理一下,待会儿要开会。”
      “是!”
      看着女孩的背影,荒摇摇头走过去开始接水,不远处女孩的谈话声却飘飘忽忽进了他的耳朵:“说起来,那个医生的名字跟荒前辈的很像呢,好像是叫‘荒川’……”
      荒川。
      简单的两个字如惊雷般在他心上炸开,他僵在那里,直到水漫出杯沿流到手上才手忙脚乱地按下开关。
      他摊开手掌,发现掌心有指甲留下的刻痕。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跟随荒川的脚步来到这座城市,从助理开始做起,一路摸爬滚打到了现在的位置,他跟荒川不约而同地断了与彼此的联系,他们每天呼吸着同一个城市的空气,看着同一个城市的天空,踏在同一个城市的土地上,知道彼此的存在,却再未见过一面、说过一句话。
      他骗自己说自己已经从“荒川”这个咒语中走出来了,他告诉自己说自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亦步亦趋满心渴望着心上人能看自己一眼的男孩,他是已能与大天狗平起平坐的金牌律师,是无一败诉声名鹊起的神话,是被捧上神坛的“神之子”,可他却惊恐地发现,此时此刻他心尖上自己本以为已经痊愈的十二道伤痕又开始缓缓地渗出血来。
      一听到那熟悉的两个字,他就溃不成军。

      “所长,”会议之后荒出声叫住刚刚起身的所长,“第一医院的院长是不是来过?”
      此时会议室里只剩下荒与所长两个人,所长疑惑地看他一眼:“是来了,怎么了?”
      “为了荒川那件事?”
      “对,不过我没答应。”
      荒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所长:“把这个案子给我。”
      “什么?”所长皱起了眉头:“别胡闹了,你擅长的领域根本就不是民事,安安分分地去处理你的刑事案件。”
      “我要接这个案子。”
      “不行,”所长的神情更加严肃,“你知不知道病人那边势力多大?这个案子连大天狗都不好保证胜诉,一旦败诉你‘神之子’名声全完了不说,连这个律师所恐怕都会被波及!”
      “我不在乎什么名声,”荒微皱了眉盯住所长的眼睛,“我是说‘我要接这个案子’,而不是‘我想接’。”
      “我不会败。”
      荒目光如刀锋。
      两人对峙良久,最终所长移开视线,叹息道:“……好吧,我一会儿给院长打个电话。”
      “不过,”所长又盯住他,“不管胜诉败诉,你下一个案子都必须由我来把关。”
      “好。”荒答得坚定而毫不犹豫。

      所长离开会议室后,荒微微垂下眼帘。
      败诉?
      他怎么可能会败诉?
      为了那个人,他是可以连命都不要的。

      听说有人愿意接这个棘手的案子,而且那个人还是被奉为“神之子”的荒,院长惠比寿高兴得不得了,亲自去医院门口迎接荒。
      惠比寿年纪不轻了,拿着手帕不住地擦着额头上的汗:“前几天病人家属找人把医院给围了,说要让荒川杀人偿命,急得我不得了……”
      荒一听有些着急:“围了医院?那荒川呢?”
      “啊?”惠比寿一愣,又赶紧解释道:“我当时一看这架势就赶紧叫人打电话给他让他别在办公室呆着,没事,之后几天也没让他上班,他在在我办公室。”
      惠比寿踌躇片刻,叹了口气又说道:“我知道这次的官司挺难打的,之前我想去找大天狗,想着他跟荒川是老同学,应该会更尽力一些,结果荒川死活不肯,说怕败诉了会连累老同学……荒律师,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我是……唉,赔钱我倒不怕,但荒川是个好医生,医院也离不了他,我是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于公于私我是真不想看到他被这件事毁了,错不在他啊……”
      “我知道,”荒跟着惠比寿走进电梯,“这种事不会发生。”
      那是他的学长,是他的心上人,是被他视为神明的那个人,他怎么忍心看他万劫不复。

      荒站在电梯里看着不断变化的数字有些紧张,他在脑海里演练过无数次与荒川重逢的场面,他想自己必须是骄傲的,得体的,稳重的,他要带着自己最华丽的羽毛出现在荒川面前。
      也不知是要证明什么。
      而事实证明他的一切幻想都只能是幻想,现在的他紧张、焦虑、惴惴不安,他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独自一人的岁月所给予他的信心与骄傲通通被击碎,他又变回原来的样子,心里只有少年人的狼狈与即将见到心上人的喜悦,所有的饰物都化为齑粉。

      我以为我是衣锦还乡,然而在你面前,我却只能是沐猴而冠,可我别无他法,只能带着这身可笑的装束若无其事地出现在你面前。
  
      推开院长办公室的门,荒清楚地看到荒川眼中的错愕与困惑,他迎上荒川打量的眼神,同时也贪婪地用目光扫过荒川的每一寸皮肤,以弥补失落的诸多岁月。
      时隔多年再见到他,白发依旧是那头白发,却被磨去了多余的棱角,少了些飞扬跋扈年少轻狂,多了些对岁月的妥协与无可奈何,以及时光所赋予他的珍贵的温柔。
      “学长,好久不见。”
      荒看到荒川的眼神逐渐恢复平静,然后他似乎是叹了一口气,说:
      “……好久不见。”
      “荒。”
      而时隔多年再次听到叫出自己名字的熟悉声音,荒几乎要落下泪来。
     
      “嗯?你们认识?”惠比寿惊奇地看看两人:“那你们先好好聊聊,我有事先出去一下。”
      说完他又转向荒川:“荒川,要听劝。”
      “好。”
      惠比寿叹口气,转身走出了门。
      荒从惠比寿出门的那一刻开始就目不转睛地盯着荒川看,看得荒川颇为尴尬。
      “咳,”荒川干咳一声,不自觉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荒沉默一会儿,摇摇头道:“没有。”
      然后他继续专注地看着荒川:“只是真的好久不见了……而已。”

      荒川,好久不见。
      这么多年了,我越过上千个城南城北,走过无数次十里长街,星辰升降了一夜又一夜,潮水涨退了一年又一年,我却再未见到另一个如你一般的人。
      一个让我明知是飞蛾扑火却甘愿为其献祭出所有的人。
      我甘愿暴露在你耀眼的光束下,甘愿沉沦在你带着温柔电荷的蓝色中,让湛蓝透明的胶粒沉淀成一塌糊涂的狼藉。
      只是我不愿再看到那层如半透膜般的命运再次将你我彻底分离,你重回清明,而我归于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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